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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8年前的昨天--紀念史上讀書排名第一的倒楣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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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8 年前的昨天,有個歷史上讀書排名第一的倒楣蛋,幹成了全天下最震古鑠今卻又最吃力不討好的一件笨事。 這正是陳夢雷和他的《古今圖書集成》。 說震古鑠今,乃因一萬卷的《古今圖書集成》,共一億六千萬餘字,分 6 彙編、 32 典、 6117 部,記載上古到清初歷代各朝曆法、典章制度、經濟、文化、科技文獻,無所不包。較四庫全書毀禁古書甚多,收書不全,永樂大典絕大部分毀於八國聯軍,《古今圖書集成》絕對是現存規模最大、保存最完整的中國銅活字印刷類書。 說他是個倒楣蛋,是因為陳夢雷歷經遭人裹脅,朋友出賣,流放邊將。好不容易得到康熙賞識,編成《古今圖書集成》,又牽扯九王奪嫡,再遭流放,杳然以終,連編書之名都被剝奪,直到 200 多年後民國推翻滿清,中華書局再印全書才又重新出現他的名字。 這還不算倒楣嗎? 陳夢雷,字則震,號省齋,福建侯官人。 談到陳夢雷,當然不能錯過另一位福州才子李光地。從這兩人的際遇,我們可以看到政治是多麼無情,多麼摧毀人性,要用多大力量,才能把肝膽相照的過命交情,震懾成肝膽俱裂? 陳、李同是福州人,清康熙九年同榜進士,同官翰林編修,關係非比尋常。康熙 13 年,三藩之亂,兩人又剛好同在福州,被靖南王耿精忠扣留並強授官職,甚至以陳夢雷父親性命威脅他入幕。兩人訂下生死密約,陳夢雷留在福州內應,李光地則攜內有具名上疏、耿逆軍情的蠟丸,赴京上呈朝廷以表忠心。兩人甚至約定即便有一方身故,也應著書以彰天下,讓世人知道,「國家養士三十餘年,海濱萬里外,猶有一二孤臣,死且不朽」! 沒想到,李光地到了北京,被康熙表彰為大忠臣,官運亨通,額外超擢為侍讀學士,還靠著舉薦施琅而平步青雲,官至文淵閣大學士。陳夢雷則倒楣到了極點,由於李光地根本沒提他的名字,三藩亂後被劃為逆黨,遭逮捕下獄,論罪當斬,經刑部尚書徐乾學馳救,從寬免死,謫戍盛京,也就是今天的瀋陽為滿人家奴。 負謗難明的陳夢雷,家中父、母先後去世;妻子也在流放地亡故,萬分悲痛,因此在康熙 23 年寫了篇洋洋灑灑近五千言的《陳省齋與李安溪絕交書》(即《與李光地絕交書》),痛批故友「背信棄義,貪天之功為已有」;「縮頸屏息,噤不出一語」。甚至「忌共事之分功,肆下石之滅口」,一時間文章名動京師。 但因陳李各執一詞,這起蠟丸案遂成公案,難下定論。直到十幾年後,康熙東巡盛京,夢雷獻

治國學雜話--梁啟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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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學生做課外學問是最必要的,若只求講堂上功課及格,便算完事,那麼,你進學校,只是求文憑,並不是求學問,你的人格,先已不可問了。再者,此類人一定沒有“自發”的能力,不特不能成為一個學者,亦斷不能成為社會上治事領袖人才。   課外學問,自然不專指讀書,如試驗,如觀察自然界……都是極好的,但讀課外書,至少要算課外學問的主要部分。   一個人總要養成讀書興味。打算做專門學者,固然要如此,打算做事業家,也要如此。因為我們在工廠裏、在公司裏、在議院裏……做完一天的工作出來之後,隨時立刻可以得著愉快的伴侶,莫過於書籍,莫便於書籍。   但是將來這種愉快得著得不著,大概是在學校時代已經決定,因為必須養成讀書習慣,才能嘗著讀書趣味。人生一世的習慣,出了學校門限,已經鐵鑄成了,所以在學校中,不讀課外書,以養成自己自動的讀書習慣,這個人,簡直是自己剝奪自己終身的幸福。   讀書自然不限於讀中國書,但中國人對於中國書,至少也刻和外國書作平等待遇。你這樣待遇他,給回你的愉快報酬,最少也和讀外國書所得的有同等分量。   中國書沒有整理過,十分難讀,這是人人公認的,但會做學問的人,覺得趣味就在這一點。吃現成飯,是最沒有意思的事,是最沒有出息的人才喜歡的。一個問題,被別人做完了四平八正的編成教科書樣子給我讀,讀去自然是毫不費力,但是從這不費力上頭結果,便令我的心思不細緻不刻入。專門喜歡讀這類書的人,久而久之,會把自己創作的才能汨沒哩。在紐約、芝加哥筆直的馬路嶄新的洋房裏舒舒服服混一世,這個人一定是過的毫無意味的平庸生活。若要過有意味的生活,須是哥倫布初到美洲時時。   中國學問界,是千年未開的礦穴,礦苗異常豐富,但非我們親自絞腦筋絞汗水,卻開不出來。翻過來看,只要你絞一分腦筋一分汗水,當然還你一分成績,所以有趣。   所謂中國學問界的礦苗,當然不專指書籍,自然界和社論實況,都是極重要的,但書籍為保存過去原料之一種寶庫,且可為現在各實測方面之引線,就這點看來,我們對於書籍之浩瀚,應刻歡喜謝他,不應該厭惡他。因為我們的事業比方要開工廠,原料的供給,自然是越豐富越好。    讀中國書,自然像披沙揀金,沙多金少,但我們若把他作原料看待,有時尋常人認為極無用的書籍和語句,也許有大功用。須知工廠種類多著呢,一個廠裏頭得有許多副產物哩,何止金有用,沙也有用。   若問讀書方法,我想

請用理性說服我

我的立場很簡單,要蓋核四,請用理性說服我。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記者,我一向不喜歡表露自己的立場,你可以猜,可以詮釋,就是很難從話語或文字確認我的立場。我覺得,維持表面的中立,是起碼的態度。 我大學學化學,常自詡自然科學出身。科學,一定要有足夠證據才有話語權,實證主義更有一度是我堅定的信仰。 我從沒反對核電。直到現在為止,我還是對核電抱持樂觀態度,我不覺得人類科學文明演進迴避得了這條路。 但我反對核四。 我不認為台灣官僚體系運作下的台電,可以有足夠專業能力,抵擋得了日本福島等級的海嘯或地震,也不覺得台灣官僚體系,一旦發生類似等級天災,會比日本那個無能政府作得更好。因為,官僚體系應變能力是有極限的,超出極限,就是失控,不會有任何例外。 所以現在的問題,已經不是用不用核電會不會加電費的問題。 是台電有沒有能力應付大規模天災,會不會造成區域性災害的問題。 日本不行,臺灣憑甚麼行? 大規模災變衝擊與死傷預估,在臺灣,不可能化約成數字,用成本計算得失,這是正義層次的問題。 沒有本事料理可能的後果,確保安全,當然不用談核四方便還是便宜了。 就算標準低到試誤法層次,日本經驗也告訴你,此路不通。 所以,反核四不再是文藝青年的時尚,不在是政黨爭鬥的議題,已經上升到中產階級的普遍疑慮了。 要蓋核四,請用理性說服我。